地下党的会晤
——(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见鬼)
2004年,夏。
离上课还有10分钟,物理科代表抱着一摞本子走进教室,拿起粉笔往黑板上写了行字:“没拿到作业本的速去老李办公室!”写完便开始把作业本分发下去。
我的同桌苏杰捅捅我:“咋样?昨儿的作业好好做了没?”
我白他一眼:“我昨天晚上9点半就趴桌上睡着了!今天早上才来赶的作业,你没看见?”
他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块儿:“嘿嘿嘿嘿,那你完了,你的作业一定给扣下了,一会儿就等着去老李那儿‘领赏’吧!”
果然,一直到科代表手中的作业本发完,也没见着我的,苏杰幸灾乐祸地拍拍我的背:“快去吧孩子,祝你好运啊!”
我没空理会他,站起来就往外走,出了门,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心跳……
那一年我上高二,生活平淡无奇。高中的日子并不比初中愉快,在这个重点高中的实验班,同学大多都忙着学习,班里的气氛甚是沉闷,老师们也大多古板严肃,除了训斥之外,跟学生也没什么交流,只有一个老师除外,那就是物理老师老李。我们习惯叫他老李,因为他真的很可爱,他三十多岁,风度翩翩,他喜欢在课堂上讲冷笑话然后自己笑个不停,也喜欢跟学生笑笑闹闹打成一片。
我尤其喜欢他,不仅仅因为他的和蔼可亲,更因为我隐隐的觉得,他跟我,像是“一类人”。
是的,我跟别人有个不太一样的地方,那就是我喜欢SP,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SP,但是那时,我已经喜欢了15年了,从出生一直到现在,我一直执着而寂寞的喜欢着,谁也不知道。
它是我心里最深处的一个孤独的角落。我一直下意识的追寻着我的“同类”,我想所有同好都一样,只要在现实中嗅到了熟悉的感觉,就会不自觉的去追寻,去靠近。
那是在高一的时候了,一次上物理课,老李让画电路图,结果几个男生没带尺子,就随手乱画,老李巡视时看见了,就叫他们起来,拿起米尺,一人手上打了2下。我看到这景象,只觉得心砰砰乱跳,从小学毕业以后,我就再也没看见过老师体罚学生,现在上了高中,竟然还有老师打学生的手心……我一阵莫名的激动,鬼使神差的,我竟然把手上的尺子给藏进了桌子里,也徒手画起来。
老李走近我了,我心跳得更厉害了,脸红红的,我好希望他能看见我也没尺子,然后也……可是他却走过去了,他没有看见我,我一阵失落。
后来,我又从一个同学的嘴里得知,老李对待不交作业以及作业不认真的学生,不会像其他老师一样给班主任告状,而都是用打手心的方式来惩罚的,我心里一动,有了主意,从那以后,我就常常不交作业,即使写了我也不交,总希望能有一天也去到他的办公室,亲身体验体验那种受罚的感觉。虽然这只是打手心,并不是我梦想的SP,但是在那个时候,我并无奢求,只要是体罚,都行。
这一次,我的机会来了!
短短的去办公室的路上,我东想西想的,有一点点害怕,更多的是期待,我的脸有点红,心有点乱,脚步也有点轻飘飘的,进了办公室,只见已经有好几个同学“恭候”在那儿了,大多都是平时有些淘气懒惰的男生,他们见我进来,都偷眼看我,大概是觉得像我这种成绩优秀的乖女生在这种场合比较希罕吧,眼神里有一丝狡诘的笑意。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低着头走了过去。
老李坐在中间,翘着二郎腿,眯眯笑着看着我们,面前放着一小摞本子:“都来齐了吗?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吧?” 我们纷纷点头。老李不紧不慢地拿起桌前的一个本子: “这个是谁的?” 一个男生举手:“我的~” 老李翻开本子,指着上面的一大片空白:“就这样做作业的?”
男生“嘿嘿”笑着,辩解道:“昨天晚上......”
“还狡辩吗?手伸出来!”老李不等他说完,已经从桌里拿出一根绘图尺。
男生怯怯地伸出手,老李举起尺子:“5下,不准躲啊!”说完就不紧不慢的打了5下,其实并不是很重的。
我在一边看着,只觉得呼吸有点急促了,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,第一次紧张地等待......很快,我就看见老李举起了我的本子。
我往前进了一步,站在他面前,老李翻开本子,指着上面的几道大题,笑道:“一看就知道是抄的答案,不仅没有过程,居然还抄错位了!你还真能耐啊!”
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浅笑,低头。
“你成绩不错,怎么最近常常不好好写作业啊?”...他开始训起我来,我早已经不记得他到底训了我些什么了,只记得最后他对我说:“手伸出来!”
我伸出右手,心扑通扑通跳。 “伸左手!右手还写字呢!” 我听话地换了左手,老李举起尺子,说:“你是女生,又是初犯,就打三下吧!”
其实真的一点不痛,只是手心有点热热的,麻麻的。熟于DIY的我哪里在乎这样的一点疼痛?真正触动的是我的心。这种被像小孩子一样惩罚的感觉让我心醉。我捏着手,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,我怕老李已经看出了我的异样,低着头,拿过本子,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...
2005年,春
生活依旧平淡,我把这个隐秘的情感藏在心里,依旧过着我的日子。我还是常常不交物理作业,但是我的物理成绩却越来越好,在一次一次的尺子与手心的交流中,我和老李也越来越熟稔了,我常常去他办公室,有时候是去问题,有时候就只是去找他玩玩,跟他聊聊天而已。
我也常常看到他打其他的学生,其实他的打更多的只像是一种玩笑,不太像是惩罚,有一次他还用他小儿子玩的一把木头大刀,打了别班一个淘气男生的屁股...那次以后,我更加坚定了他跟我是“一类人”的想法。我常常在幻想,有一天我能开口问问他,但是我不敢,谁又敢呢?喜欢SP的人都像是地下党,稍不注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后果将不堪设想...
2006年,夏
黑色六月已经过去,我考上了一个还算满意的重点大学,以理综260分的成绩。我成天闲散地在家上网,一次偶然的点击,让我发现了痛快天空...
痛快天空打开了我的视野,让我知道了何谓SP,让我知道了有这么多的人跟我有着一样的隐秘情感,我如鱼得水,在和同好的交流中得到了莫大的幸福和快乐。摆脱了心灵的孤单寂寞的同时,我也常常想起老李,想那个一直以来萦绕在我心里的问题:“他真的会是我的同类吗?”
2006年9月9日
这是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个教师节,大学的教授讲师们各尽本分,从不会跟学生有什么过多的交流,只管上课而已,他们每个人都是客客气气,礼仪周到。我在享受这期待了12年的自由的同时,也有一些遗憾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想念些什么...
这一天,我回去看老师,跟其他的老师客套完后,我又一次去到了老李的那个小小的办公室。老李还是那个样子,风度翩翩,笑容满面。他看见我,很高兴,问我大学的生活,也向我埋怨新一届学生的顽劣。我们提到了以前的日子,他笑嘻嘻的打开他的电脑,给我看他在网络校友录上的留言:
“我还给你们班留了言呢,你看看,看得出来是我么?”
他打开Internet explorer,拉下收藏夹...触目惊心的,我看见了那四个字:
痛快天空!!
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,老李还在说着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进去,只是不停地想着:“他真的也是同好吗?那个网址...是他自己收藏的吗??我该问他吗???”
老李也许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,笑道:“想什么呢?”
“我...”我心里一横,豁出去了!
我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调,说:“哎?老李啊,你也上痛快天空么?”
话出口前,我快速思量了一下,假如他知道天空,那么他就是同好,假如他不知道,我这么说大概也不会引起什么猜想,他应该只会把它当成是一个普通的论坛...
话一出口,我几乎怀疑老李都听见了我心跳的声音..我看到他握着鼠标的手抖了一下,停了好一会,他转过头来看着我,说:“恩,是的!你...你也常常上那儿吗?”
“恩...”我的声音有点颤抖:“是啊...那...你...是不是...?”
我想他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,我们之间,有一种默契...
“是啊..”他转向我,看着我说:“我...我一直都不知道..原来你也...”
我觉得我大脑都快空白了,只会一个劲儿傻傻的点头。
几秒的寂静...
“你今天下午有事吗?要不然我们去找个茶楼什么的地方,好好聊聊吧!”老李总算开口了,而我依旧还是只会点头...
成都遍布着茶楼酒吧,每个地方都在上演着邂逅或者离别,欣喜或者悲伤的故事。而此时,在这里,上演的是一出会晤,是两个地下党的会晤。我们被SP隔绝于他人,但是又因为SP在此相会,此刻我们不再是老师与学生,而是两个曾经孤独奋战的地下党,彼此互相寻找到了对方。
面前的茶水在冒着舒缓的热气,闲适的氛围让我们都轻松了一些,看着老李的笑容,我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和他在办公室随意聊天的日子。
“你...你进天空有多久了啊?”老李问我。
“就高考完没多久,到现在也才不到三个月呢!但是...我可是已经喜欢了十几年了...”
“说实话,我真的没有想到...其实我也一直觉得你跟其他的学生有一点不一样,但是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个上面来。”老李摸着他的平头说。
“其实...从我第一次被你打手心开始,我就一直在想,说不定你就是我的‘同类’...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确认...”
我们聊了好多,我得知,老李跟我一样,是从小就对SP有种莫名的兴趣,当时读大学选择师范,也有点自己的小算盘,本来理想是去做小学老师,但是读了物理系,加上成绩也很优异,就进了我们这个高中...
他是三年前进入的天空,属于忠实的灌水一族,他告诉了我他在天空的ID,我不禁笑了,此马甲我在天空也多次看到过,发过一些没有什么建设意义的帖子,也回过不少贴,我从没注意过他,更不曾想过,他就会是老李,我亲爱的物理老师。
三年之中,他也跟其他同好一样,寻找合适的小妹共同完成梦想,无奈成都地广同好稀,三年了只有过一次机会,却因为缺乏经验,进行得也不甚理想...
说到此处,他顿了顿,看着我,问道:“那你呢?你想过实践吗?”
我低头,脸红:“其实一直都在想...但是...又找不到一个信任的人...”
他停顿了一会儿,我有些紧张,他拿起茶壶,给我的杯里面掺了点水:“那...你信任李老师吗?”
我头埋得更低了,觉得脸上都快燃起来了,其实一直以来,我都梦想着能被老李SP,但是我以前从来不认为这个梦想有实现的可能,我想起那些为了能被他惩罚而故意不好好写作业的日子,忽然觉得自己晃若在梦境,难道我的梦想真的就要实现了吗?
那一瞬间,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,我只想完成我十几年来的这个梦想,我很勇敢的抬头,看着他的眼睛:“恩...我愿意...其实,我也一直在希望这样...”
我们互相看着,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面前是我非常非常熟悉的老师,我们认识了三年了,但是今天,我们重新认识了对方,原来,我们一直都是同类...
××酒店 房间内
地上放着一束柳条,是老李刚才去下面的花园里面摘的,他打开一听可乐,倒在杯子里面递给我,问我:“冷吗?空调要不要调高一点?”
我摇头:“不冷,没事!”
他还是去把空调调高了两度,回来坐在我对面:“这柳条行吗 我找的是不粗不细的,上次我实践也是用的这些。”
我点头,心里还是有一点没底,我DIY的时候也曾经用过柳条,柳条打在屁股上是一种刺痛,而且很快就会显出痕迹,但是柳条柔韧,不会伤到皮肤,更不会伤到肌肉。
他去拿起了一根长度合适的柳条,摘掉柳叶,在空中挥舞了几下,发出呼呼的声音。
“你...喜欢带一点情节的SP吗?或者,需要一些SP的理由?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SP的实践,假如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SP理由,感觉多少是有点缺盐少味的,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,我们同时想到了一件事:
“呵呵~~那就像以前一样,抽问吧!”
以前高中,我经常去他办公室找他聊天的时候,他就常常抽问我一些物理的问题,问我一些公式,定义,公理什么的。每次,他都拉着我的指尖,让我把手心摊开,另一只手拿着尺子,答错一道,就打几下。
他也笑了:“行,就这样!呵呵,以前要是知道你喜欢SP,就不打你手了,直接打屁股多好~”
老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,拍拍床,对我说:“过来吧,趴床上。”
我有些踟躇的走了过去,蹭上了床,跪在上面,双手摸到牛仔裤的前扣...
“...要脱掉裤子么?”话没出口,我脸先红了。
“脱掉吧,要不然我下手不好掌握分寸,怕把你弄伤!”
如此冠冕的道理让我不得不听话解下了裤子,褪到了大腿根。我趴在床上,脸埋在手臂里。
老李摸摸我的头,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,问道:“放假没有碰过物理书吧?”
“我的书都卖给收破烂的了~~”我实话实说。
他笑了:“哎~高中教给你的东西还记得多少?”
“记不得多少了~~”
“这样,答错一道,打10鞭,怎么样?”他拿起柳条,轻轻地在我的光屁股上敲打着。
“10鞭...老李啊,我可真不记得多少了,你可别问太难的!”我有点紧张,屁股上的肌肉收缩着。
“这可由不得你,反正我都问以前教过的就是了!第一个问题,就问你牛顿运动定律吧!末速度与初速度的关系?”
我脑袋拼命搜寻着,可是这个时候,我的大脑真的很空白...
“ 恩...vt=1/2v加...恩...老师提醒一***”
“不会吧?这个都记不住了?”他哭笑不得。
随即,我的屁股便感觉到一下刺痛,我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,抚摩着我的屁股。
“手放好啊!用手挡的话,小心打到手更疼啊!”
我无可奈何地收手回来,柳条又落在了我的屁股上...都知道SP当中,开头的几下是很疼的,因为屁股还没有做好准备,我忍不住开始扭动起来,老李按住我的腰,把我固定起来,另外一只手坚定地打完剩下的几鞭。
10下完后,他停了下来,我觉得屁股上有点痛,有点麻,有点热,感觉挺好,更舒服的是心里,那是一种仿佛梦中的感觉,我都不敢相信,我是真的在这里接受SP,这是我梦想了那么多年的画面...
老李问我:“怎么样?这样的力道还能承受吗?”
我点点头,他笑了,摸摸我的脑袋:“乖孩子,真是很勇敢啊!下一个问题:并联电阻的求总电阻公式?”
......
就这样,他提问,我回答,我是真的没多少能答上的,才10个问题,我就挨了80鞭,我呼喊,我躲闪,我汗流浃背,但是柳条还是落在我的屁股上,有时候他会停下来为我抚摩抚摩伤痕,减缓我的痛楚,但是接着,还是会毫不留情的鞭打...
我的汗水顺着背脊流到了屁股上,火辣辣的疼,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额前,很疼的时候,我伸手去护住屁股,但是却被他捉住,按在背后。
我已经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,我的整个人已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球,身体里升腾起一股灼热的火,几乎要把我给燃尽了。我不觉得疼痛了,我甚至还盼望着疼痛来得更猛烈些,快感吞噬着我,把我彻底淹没了...
.....
我喘着粗气,摊倒在床上,汗水顺着鼻梁流到床上,我的屁股红红的,突起一条一条的鞭痕,还有残留的痛,未散的热,老李拿一条凉毛巾,给我的屁股降温止痛。
我突然特别想拥抱他。
我从没想过,有一天我真的能实现这个梦想。但是我今天真的做到了。
2007年 春
那次以后,我们没有再有过SP。也和同学一起回去看过他,不过说些正常的话,聊些正常的天。我们甚至都没有再提起过那次。
我们都有一种默契。
那一次,只是一次会晤,一次两个地下党的会晤。
过后,他还是他,我还是我。
我是他的得意门生,他是我敬爱的老师。我有我的生活,他也有他的生活。
SP,毕竟不是一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。
也许有一天我们都能选择自己所中意的生活,不必担心别人的眼神。
但是在此之前,我们还是只能够当一个地下党,寻找着同类,在黑暗中,期待一次温暖的会晤..